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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想着小家子气,也无人能看得上她,薛闲亭对她退避三舍,她成了京城里的笑话,当然没脸外出行走。

既不外出行走,谈何引诱宋怀雍等人呢?

只是崔钊行千算万算也没算到,崔晚照会偷听到崔高氏和婢女的谈话——她那天是打了两个络子,一个送给广宁侯夫人,一个留给崔高氏的。

送络子到崔高氏院中去正好听见崔高氏同丫头说起她的婚事,才知道崔钊行的吩咐崔高氏从头到尾都知道,甚至出谋划策,夫妇两个商量好的,就连她家里的兄弟姊妹也知道,甚至以为此后能凭她而平步青云,得姻亲人家的关照,再往后支应门庭,光耀门楣,诸如此类,竟只是把她一个推出来做棋子。

崔晚照大哭一场,闷了三五日谁也不肯见,后来宋乐仪的百花宴上她得宋怀雍关照,便已经动了心思。

赵盈听他洋洋洒洒一大车的话把故事讲完,眉头紧锁:“大姑娘是觉得说与表哥,她还有可能被解救出来。表哥刚才说后来偶遇过几次?”

“有两回的确是偶遇,也有那么几回的确是她刻意的,她也都告诉过我。”话都说开了,宋怀雍也就不藏着掖着,先头不敢说的话,这会儿倒坦荡。

说完了又怕她两个还起什么疑心,低看崔晚照,又解释道:“我每日从家里到衙门去当值,也就走那么两条路,往日里茶楼吃茶,酒楼吃酒,也就那么两家店,她挑了日子去等,总能等到我。”

宋乐仪啧声。

倒也不是什么单纯无害小白花。

她撑着手肘托腮:“那她倒还有些骨气,也有头脑的很,原来从前是藏拙。那崔钊行可真是打错算盘了。”

可不是打错算盘了吗?依崔晚照现在的行事,她无论嫁谁家做宗妇,以后对清河崔氏也都有帮助,现在反倒不成,崔钊行是得不偿失。

不过……有意思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