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底北境战事一起,从各州府借调粮草,筹措军饷,又是一大笔款项,均由兵部拟票,这两项开支年初预算上课都没有。
本来也是要等到复朝之后由户部调出,归还各州府府库去,现在提前复朝,户部这笔银子就得紧着往外出。
柔然再起兵,还要筹南境驻军粮草与军饷……
“朝中有内奸。”
赵盈语气反而淡了下来。
周衍听来却心惊:“殿下,这话出了司隶院,却不好说的。”
当然不好说。
她明白沈殿臣在太极殿上的欲言又止,更明白昭宁帝为何单传他入清宁殿了。
这种事,其实瞒不了任何人。
都是老狐狸,高良骞当殿把两国勾结之事点透,必定也是故意的。
可是如此一来,军中形势便更复杂。
北境之危恐还好解些,但也不能掉以轻心。
徐冽在战场,她不免悬心。
“把徐五和徐六他们也派去吧,昼夜兼程,五六日也就到了,于战局大势或无多大助益,京中人却多少能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