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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御史台,当然是一样的道理。

云侍郎真的要弄清楚谁人之过,谁人该为此案负责,那也是甘肃的官员,不该在御史台,更不该在吏部。”

云郎之对赵盈本人并没有太大的意见,相反的,之前陈士德案也好,冯昆案也好,他都曾为司隶院说过话。

在他看来,只要能为朝廷好,能把那些贪赃枉法的蛀虫挖出来,踢出去,那就是好的。

可赵盈这番说辞,他显然不太接受,更理解不了赵盈实则是在帮他,给他台阶下。

他站直了身,转头去看赵盈:“甘肃一众官员在胡为先手底下当差办事,怎么越级告他?公主这么说,无非是为吏部和御史台开脱罢了。”

赵盈真是快被他给气笑了:“你不如说我是给我舅舅开脱。”

方才她称宋大人,这会儿脱口而出舅舅。

薛闲亭眉心一拢,刚要说话,沈殿臣果然已经叫殿下:“殿下的舅舅在侍郎府,太极殿上只有吏部侍郎宋昭阳,没有殿下的舅舅。”

“那太极殿上也没有大皇兄的舅舅,没有二皇兄的外祖父了?太极殿上便没有我的父皇了?沈阁老说这话不是自欺欺人吗?”

赵盈挺直了腰杆,嗤笑出声来:“云侍郎说的不是全然没有道理,我也是在和他讲道理,他说我为御史台和吏部开脱,无非觉得吏部侍郎是我亲娘舅,我才这么急着反驳他。

可他却忘了,胡为先案发当日,也是你们站在这太极殿上,用类似我今天所言,把他噎的哑口无言。

他忘了,沈阁老也忘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