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一秒，

忽然改变了策略。

舒瑜假装怒气冲冲地拉下被子，冲萧珩囔囔，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，你好，”

‘烦’字还没有说出口。

“那你别仰慕他了行不行。”萧珩的声音平淡，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。

亲耳听到舒瑜说这些事情，萧珩还是觉得难过。

他在来这之前，就已经想好了。

不就是替身么。

他不问，装作不知道就行了。

只要舒瑜还在他身边，不要这层窗户纸捅破就可以。

这些都随便吧。

但这些话在他喉间转了很久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翻来覆去，又变成了，“舒瑜……”

萧珩低声道：“……你别喜欢他了行不行？”

舒瑜抿了抿唇。

他没有回答萧珩，目光看着天花板，不知怎么，听到萧珩这样的声音，他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酸涩塞满。

“我……”萧珩还想再退一步，再次尝试将那句话说出来。

但这次，却直接被舒瑜打断。

“知道了，你别说了。”舒瑜转过身，背对着萧珩。

被子被他拉得很上，盖住了大半张脸。

萧珩没有在说话。

许久。

就在舒瑜快要睡过去的时候，忽然感觉到了萧珩低下了头。

随后，一个冰凉的唇落在他的耳侧。

“我是真的爱你。”

嗓音里是浓浓的，化不开的情意。

以及连本人也无法掩盖的委屈。

舒瑜咬了一下自己的唇。

他没有躲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