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她便被两只手拦腰抱起,耳畔冷风刮过,头上银花冠的细坠叮叮相撞,与风声一起在夜里悠荡。
少年抱着她跃出了菱花窗,在山林间飞行,头顶的红盖头被风吹得扬起,透过金丝镶边的缝隙,她看到了他那如刀削成的玉下巴。
坚毅而冷。
他来了。
他来娶她了。
他没有食言,没有欺骗她。
她躺在他的怀里,她好想撩开红盖头看看他,看看他为自己穿上红喜服的样子,于是她真的这样做了。
莲镜却出声呵斥她:“放下,这不合规矩。”
涂铃想吐了吐舌头,道:“你好凶。”
莲镜微愕,末了,添了句解释:“新娘子的盖头只有新郎可以掀开。”
语气虽平缓了许多,但依旧透着冷。
听起来,好似不是很开心。
她被他塞进了花轿里,在他出去时,她急急抓住了他的袖口,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为什么来晚了,为什么听起来不快乐?
莲镜微凉的手指却将她的手一一掰开,道:“再不出发,该赶不上拜堂的吉时了。”
说罢,他便掀开轿帘弯腰走了出去。
涂铃想的手垂落到膝盖上,有些失神,她怎么感觉他和前几日的他,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