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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铃想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确定是谁。”

风清将柏徙推到了床边,柏徙闭上了眸,咽下那些愤怒与苦楚,对涂铃想说:“姑娘,你先出去吧,我要为他上药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等她出去后,柏徙才命风清掀开了莲镜的衣衫,在那若雪的肌肤上,一道道伤口血肉模糊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坚持住一寸一寸地为他上的药,

这就像得知他死讯的那天一样,心坠入了万丈深的阴暗谷底。

处理完这身上三十三道伤口时,他整个人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梦般,握着莲镜的手腕,说:“莲镜,回家吧。”

涂铃想站在门外来回踱步,足足过了三个时辰,房门才打开。

“姑娘,你是他什么人?”柏徙的声音从屋内传出。

“我……”涂铃想虽然对外人宣称她是莲镜的娘子,可是这位神医是知道莲镜的身份的,这个说法怕是说不过去。

他的目光淡淡在她脸上扫过,等着她一个回答。

“我是……是……”他的仇人。

涂铃想很想如实回答。

柏徙道:“这些药,记得每日替他擦。”顿了片刻,他又说:“他已是死尸,身体遭受这样的虐待,怕是不好恢复,我知道夜来城有一种奇花,若是捣碎成汁,给他敷身的话,便可助他身体恢复,而且还可以保尸体永不腐烂。”

“夜来城?奇花?是什么花呀?”

“一种名叫长春夜兰的花,不过那夜来城的人可不像外面的人那般乐善好施,要想从他们那里得到花,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。我言尽于此,姑娘你自己斟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