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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脚踢上她的肩头,将她踢去了另一边:“你这丫头,本公子都还没睡呢,你就敢先睡!”

涂铃想被他一脚从睡梦中踹醒,她揉了揉被踢中的肩膀,抬起朦胧的眸看了他一眼,心里暗骂着:死莲镜,踢得真痛。

“去,把水收拾了。”

他换了一件干净的牙白色云纹寝袍,腰间束着一条长细带,整个人褪了些邪气,多了几分柔弱无害,一缕清香送入她鼻端,香得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
这死男人,把自己弄这么香干嘛?

骚狐狸,要去勾引谁啊?!

她撑着门板从地上站起来,往屋子里摇摇晃晃地走去,莲镜一脸嫌弃地退后半步,似乎很怕她那脏兮兮的衣裳碰到他一样。

等她收拾完房间后,莲镜已经在床上躺下了,她看了看这屋子,连张榻都没有,她该睡哪儿?

睡地板吗?

好冷的啊。

看着床上躺得安静的人,她在心里咒骂:死男人,最好是睡死在那儿。

她蹑手蹑脚地在屋子里的衣柜中翻找出了一床棉花被,然后裹着那床被子,在地板上睡了起来。

她在心里告诉自己:活着就行,活着就行,其他的都能忍,再苦她也能熬过去。

翌日,莲镜起来扫了她一眼,将她踢醒,俯身笑着说:“小奴隶,你这日子过得挺舒心的呀。以后,你必须得在本公子醒之前先起来,否则……”他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,拎起她如青葱的秀指,“晚起一天,就割一根手指头,手指头割完了,就割脚趾头。”

涂铃想吓得往后躲,面色惶惶,说:“可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啊。”

“这个嘛,你自己猜啊。”

他笑着说完后,就心情极好地出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