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具没有灵魂的干尸,朝着他走了去,而他就像一个森然冷漠的赶尸人,摇动着手里的银球。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?
她现在是信了他先前的那句话了,等她死后的那天,他也许真的会送她的尸体回天意宗。
四周的白衣尸兄听到这铃声,竟然全都给她让开了道,而她就那样从那些尸体中穿过,一步一步走到了莲镜的身边,少年似血的红唇勾着笑,那笑仿佛在说:就你,也想逃?
“小奴铃,这名字还挺适合你的。”
是啊,多么适合她。
现如今的她,就像他那只银球里的铃铛,囚笼中的猎物罢了。
“乖乖的,跟我回去。”
他将那只傀梦铃系在了腰间,转过身去,双手负于身后,慢步往回走去。
而她,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,乖巧得像个傻子。
走了几步后,他又转过来看她,不满意地命令:“把壶顶在脑袋上。”
“呜……”我好惨。
涂铃想只能听命行事,她双手捧着那个双鹿青玉壶,放在了发顶,举着它往前走。
后面那位赶尸人目送着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离去,眉宇轻皱,却也没有多管闲事,他不禁摇摇头:“真是两个奇怪的年轻人。”
涂铃想跟在莲镜身后,沿着河岸安静地走了好长一段距离,她两眼瞪着他的后脑勺,恨不得把它戳穿,这人真是,连后脑勺都长得那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