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没忘……”
她将床单被罩放下,然后跑去外面拿起了那个双鹿青玉茶壶,委屈巴巴地放在了头顶上。
莲镜凌厉的眼神向她扫来,道:“把水接满,然后站到我屋里来。”
“???”
还要接水??
空壶已经很难顶了,还要接满,还要不要人活了?
她捧着那个壶,不情不愿地往水池边走去,边走边在心里嘀咕:死莲镜!去死吧!
她接了满满一壶清水,然后端着走回到了屋里去,进去后,见到莲镜正在银制屏风前宽衣解带,她目光一惊,随后听到他一声低斥:“转过去!”
下一刻,屋子里唯一一盏烛火就蓦然熄灭了。
她捧着那个茶壶面壁而站,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罚站,两只手还得扶着那个茶壶,生怕它掉下去。
这茶壶是上好的玉料打磨而成,壶盖处有两只小巧的青鹿,对称而卧,她的手指就正摸在那对玉鹿上,十分滑腻舒服。
后面,传来几声悉悉碎碎的轻响,那是莲镜宽衣的声音,她的脸没由来的一红,好在屋里黑灯瞎火,没人会发现。
她这么大一个活人还在这儿呢,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脱衣服?
真是放浪形骸!
“好好站着,本公子要睡了。”后面,少年上了床榻,轻飘飘地说着,那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炫耀。
炫耀他可以睡觉,自己却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