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前两天,韵春和路青雪回了路村。
那天在路婉怡面前露面的结果是——路婉怡晕了过去。
不是吓的,而是激动的。
等到路婉怡醒来,很快就接受能看到路青雪这件事。不论路青雪是人是鬼,依旧是她女儿。能见到闺女,让她干什么都乐意,让她接受什么鬼神之说,她自然接受。
母女俩聊了没多久,路雨生就回来了。看到路青雪,他没有晕过去,却也激动地落了泪。
韵春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他们家人团聚。
后来韵春时不时就和路青雪回来看他们。
有提出让他们搬回市里住,但路婉怡说在村子里住久了,住着也挺好,其实她是舍不得院子里的花,说等明年看看能不能把花移植了,再看搬不搬。
所以今年,韵春和韵月琴商量了下,除夕就在路婉怡家过了,等初五再回晖市。
韵月琴没意见。
韵春到路村已经是下午,把提着的礼品放下,路婉怡招呼她坐到沙发。
没见到路雨生,韵春问:“妈,爸呢?”
哦,对韵春来说后半年最大的有两件事:
1秦星被莫月求婚了。
鸽子蛋大的戒指,秦星事后跟她悄咪|咪地说:“其实我更喜欢金的。”
要不是韵春看到秦星时不时就看一眼戒指的照片,她还真以为秦星嫌弃那戒指。
2她改口叫路婉怡和路雨生妈和爸了。
刚开始蛮不适应,后来就好了很多。
也是韵春脸皮厚,叫着叫着就习惯了。
路婉怡回:“隔壁村他发小宰猪,他去帮忙了。说是拿块肉回来,给你炖红烧肉吃。”
韵春哦了声。
等了一个小时左右,外面天暗了下来,路雨生才推着早年的二八杠自行车回来。家里有车,但下了雪,有几处路滑,自行车骑着安全些。
一回来他和路婉怡就张罗着做饭,而韵春则看着院子里的自行车跃跃欲试。
她问路青雪:“我能骑车出去转转吗?”
路青雪穿着白色带绒边的旗袍,头发也绾了起来,听到韵春问题,她柔柔一笑:“为什么不可以呢?”
韵春像是得了批准,可以放肆出去玩的小朋友,兴奋地拍了下手,冲路青雪说:“你陪我一起,让你体验一下我的车技。”
“好啊。”
韵春扭头跟厨房里的二老说了声,路婉怡道:“路上的雪还没消,注意别滑倒了。”
“还有半个小时饭就好了,记得回来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