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有危险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糖糖说你是鬼王。”所以她不信没有危险。
糖糖?叫得这么亲昵?路青雪问:“下午来找你的那个?”
韵春:“嗯。”
想到对方的外形, 糖糖这名字叫出来挺可爱, 路青雪放下戒心,解释:“不是鬼王, 哪有那么高的称呼?只是一个小领导。”
“我在乎的不是这个, 是……”韵春眉眼间全都是担忧, “你和那个穿古装的女子作对, 会不会有危险?”
路青雪稍稍讶然:“什么穿古装的女子?”
韵春把梦到的场景简单的和路青雪讲了一遍,主要还说了那女子脚上的铃铛。
一说铃铛, 对方是谁就很容易知道。
奇怪韵春怎么会梦到她被困时的画面,路青雪面上神色不改, 安慰:“梦而已, 都是假的, 不怕。”
韵春沉默许久,又一次问:“你确定你会回来?”
这不知道是韵春问的第几遍, 对路青雪第几次不信任。路青雪却不厌其烦,对韵春颇有耐心。她的眸眨动了一场春雨,嗓音都如雨后的空气,清新中带着不知名的缱绻。望向韵春的眸光是春雨后出现在云层里的彩虹,看一眼就羞红脸。
她说:“这么大个老婆在家里等我,我不回来还能去哪?”
韵春正坐在路青雪腿上,哪怕老婆两个字路青雪故意咬字音量很低,却还是无比清晰地传入了韵春耳中。
“…你。”
韵春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,可是路青雪老婆两个字喊出口,她脑子一下子宕机,卡壳到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耳尖是染红的晕,滚烫的温度好似太阳灼伤。
韵春起身,一言不发向外走。
可是在经过茶几时她还是顿住了脚步,手握拳,转头看向路青雪,“那就晚上十点见。”
尽管心里的不安躁动,韵春还是愿意信路青雪这一次。
信路青雪不会丢下她。
到了韵月琴这儿,韵月琴在厨房炒菜,徐蓝椋在一边打下手。
韵春径直走到厨房,拉着徐蓝椋到了客厅一角。
徐蓝椋说是打下手,其实就是站在一边喋喋不休:“这个菜厉害”“哇!好刀工”“真会炒,好香”“哪个是酱油?”“老抽和生抽有什么区别?”时不时称赞一下韵月琴,然后再没事找事的问几个问题。
做饭不重要,重要的是陪着韵月琴做饭的感觉。
被韵春拽出厨房时,徐蓝椋手拿半截黄瓜,她啃了口黄瓜,问:“做亏心事了?有什么不当着你妈面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