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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听听。”

说?

韵春背在身后的右手紧张地握紧松开,最后无奈地举起搭在路青雪肩头,她本人则坐在了路青雪腿上。

双手捧起路青雪的脸,韵春指尖是路青雪发丝的顺滑,鼻间是路青雪传出的淡淡清香,眼里,是满满的路青雪。

这是她找了五年之久的路青雪。

春去秋来,夏别冬至。

热与冷,都不及路青雪的一颦一笑。

该怎么说呢?

说喜欢太浅,说爱太深。

她自然是爱路青雪的,可她怕说出来路青雪不信。

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?可能是她没有给予路青雪任何东西;没有像爱一个人那样去爱过路青雪;没有坚定地选择过路青雪;没有学会宠溺、纵容、包容和原谅。

怎么看,她都不像是爱路青雪的。路青雪肯定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她对她的爱,所以几年前她对路青雪说在一起,路青雪没有回应她。可她知道,那个时候的路青雪也是爱她的,只是路青雪没说,只是她没在乎。

她曾说对路青雪的爱像平地而起的旋风。

旋风刮过,掀起的是纷纷扬扬的尘土,以及将原本有序的生活卷得杂乱无章。

她太糟糕了。

她对路青雪的爱也是这么糟糕。

可如今——

如今路青雪说爱她。

是不是说明不管她对路青雪的爱意如何,路青雪也许就喜欢风刮过时,无声的生命有了声音的那一刻?就像风吹树动,树叶沙沙作响的时候。旋风卷起塑料袋,塑料袋在空中舒展舞动时犹如诠释生命的舞者。

路青雪喜欢的是这种被风赋予生命力的感觉?

韵春拇指压在路青雪嘴边的位置,低头,在路青雪眼角的泪痣落下了一个吻。

她在心里为自己鼓劲,试探地开口:“我也爱你,路青雪。”

不管我多么的糟糕,我想,爱能抹平一切。这份滤镜直到你不爱我为止,路青雪,你以后会不爱我吗?

这个问题就算韵春鼓起了勇气也不敢问,但她鼓起勇气,不会只说一句我爱你。

更别说我爱你说出后,她没有从路青雪的眼中看到一丝的不相信,心里的劲头越来越高。韵春对上那双会下雨的眸,坚定地说道:“我敢向你保证,我韵春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。”

她的手勾到路青雪的后颈,真实地拥抱着她的夏日,“只会你有感觉,只和你共度余生。”

韵春想,她终于回到了有路青雪在的夏天。

说完,韵春问:“我的意思你明白吗?”

路青雪前一秒还沉浸在韵春的告白中,下一秒闻言弯眸,笑:“明白。”

韵春:“那咱俩就是一个意思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