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小多好啊,穿什么衣服都好看。
可此刻,韵春脑海闪过一个很深刻的问题:凭什么路青雪比她高,跟她差不多瘦,胸却比她大这么多?!
啊?!
一道来自灵魂的颤音。
不敢再看,韵春收回了视线。
倒不是觉得多看一眼会更加自卑,更加觉得上天不公,而是只看一眼,韵春闭眼后看到的不再是黑暗,而是热烈如火般的红所包裹的恬柔的白。
一眼就足够。
足够让她慌乱的心跳持续错失正确节拍。
看到韵春闭上了眼,路青雪眼露出拂晓时的光,微笑着抬起另一只没有撑着椅子的手,食指弯起一个骨节,勾住了韵春脖颈的蝴蝶结。
蝴蝶结不是那种夹子夹在领口的类型,而是弹力绳。
从衬衣领子下绕了一圈,最后勾在颈前。
路青雪勾着的,是蝴蝶结下的那根绳。
“韵姐。”
路青雪手指轻轻一勾,动作虽轻,韵春却明显感受到了路青雪的拽动,“闭眼是在等我吻你吗…”
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打破局面。
韵春眼睛刷地睁开。
第一眼看到是是路青雪柳叶眼眼角旁的痣,会动的痣,存有万种风情的痣。
同时还看到了路青雪嘴角露出的笑。
是偷笑。
那句‘等我吻你’的话,是路青雪故意说的,就是为了逗她。
韵春睫毛颤了颤,这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路青雪的坏了……
可这坏又讨厌不起来,只会让人心痒痒,偏偏又做不了什么来阻止它痒。
手在空中抓两下,或握拳用指尖刺着掌心,都没有用,如同隔靴挠痒般无可奈何。
最后,只能叹一口气,任它痒,任它慌,任它不自觉地为谁跳。
韵春能做的只有等待。
等待它自己恢复。
韵春觉得自己是病了,还是无药可医的那种病。什么病不知道,只知道病因是路青雪。
都怪路青雪。
韵春下意识轻哼了声,“你…”
说出一个字,韵春被自己刚才轻哼的那声娇到了,干嘛呀,怎么忽然发出了这种怪声?
她干咳了声清了清嗓子,用正常的语气说:“你先松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