韵春五点上班,凌晨两点下班,下班后不能立刻走,还要在单位收拾收拾,回到家也就三点多了。
以前每次回家,家里乌漆麻黑。等待她的只有一张冰冷的床,卫生间闪烁的灯。
可有了路青雪后,到家门口的她?房门钥匙还没来得及从口袋掏出,房门就被从内打开,迎接她的是一片亮堂堂。
当她原地愣神时,路青雪会从门后探出头,弯眸笑道:“小乖回来啦~”
韵春这时会敛眸低头:“嗯。”
路青雪说:“比昨天晚回来了五分钟哦。”
韵春:“多等了两个红灯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
再然后,路青雪会催她去洗漱。
等到她从卫生间出来,就会看到靠坐在床头,翻开着时装杂志的路青雪。
身上穿着不同的睡裙,头发依旧温柔的卷着,散在圆润的肩颈处。
等到她躺上|床,路青雪打个响指,屋子便陷入了黑暗。
谁都不用纠结谁后上/床谁关灯的问题。
下一秒,韵春的腰会缠上一条胳膊。
凉冰冰的触感,犹如一条蛇缠绕着攀爬着。
与蛇不同的是,这条胳膊一动不动,像是贴纸贴在她的身上一样,为的是留下专属记号。
韵春喃了喃唇:“青雪姐…”
“嗯?”
“我已经知道你不会对我造成伤害了,其实……没有必要每天都等我回来一起睡觉。”县注夫
虽然知道家里有人等她回家是件温馨的事情,可每天身边躺着一个大美女,大美女还和她贴贴,她…如芒在背。
暗里,路青雪睫毛颤动,听着韵春有些紧的呼吸声,嘴角偷偷上翘。
“可是等你这件事…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路青雪音色如同雪山雾凇,风雪压过枝头,她自岿然不动。
将枯燥的自我折磨的等待过程,说得如此风轻云淡。
韵春一时间哑口无言,她居然想反过来安慰路青雪,只因为她被路青雪平淡的嗓音刺痛。
那么平的湖面,她却感受到了冰锥般的尖刺。
等她,成习惯?
路青雪等了多久?
是这几天?是多等两个红灯的五分钟?还是什么?
习惯也可以改的不是吗?
再说了,她说的话和路青雪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。
几秒后,韵春张了张口,还是决定坦言:“我是想说你不用陪我睡觉了……”
凌晨四点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,破晓的气息透过窗户吹入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