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才分开的人顺势再次抱住她,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的毛病,一秒也离不开她。

祝寂云深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
可是该怎么抚平她的不安呢?

她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,轻捧起她的脑袋,漆黑清澈的眼眸紧紧盯着抬起眼睛的荀诀雪,温柔坚定的光一瞬间透进了她的心底。

“你一直抱着我,不想亲亲我吗?”

对,亲吻。

荀诀雪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和祝寂云亲密的机会,哪怕是在虚幻的梦中。

即使是梦,那也是她渴求了许久的存在。

这是十年来,祝寂云第一次入梦。

荀诀雪仰起头,笨拙地去吮吸她的下唇,因为太急,磕磕碰碰,显得不得章法。

下唇被咬疼了,祝寂云眉峰不动,耐心地引导急躁的师尊,直到她们都沉溺进这个久违的吻中。

吻得快要窒息,两个人相贴的唇瓣分开,清浅的呼吸在这一刻加重,添了不少暧昧。

荀诀雪依旧黏在她身上,就像那个分不开的拥抱一样,两个人相贴的唇刚分开,她又迫不及待地追了上来。

祝寂云抚摸着她的头发,眼底沁出无法言喻的心疼。

是有多么思念,才想从一刻也不分开的肢体接触中寻找安全感。

她沉声道:“我在这呢。”

荀诀雪胡乱的嗯了一声,眼底迷蒙恍惚,看起来神智并不怎么清明。

祝寂云借着清浅的月辉见到这熟悉的一幕,心中微叹。

师尊的这幅沉溺其中的玉容,在她们每一次欢好时,都会出现。

唯一不同的是,她今日格外执拗的贴近,与超乎寻常的发紧的力道。

祝寂云任由她胡乱的亲吻着,时隔十年,仍旧能熟悉的开解她的衣衫。

纤细的手指灵活的穿动,没多久,两人的衣衫尽数褪去。

肌肤毫无阻拦的相贴,祝寂云垂下眼眸,看着痴痴地贴在自己锁骨处亲吻的人,轻声问:“准备好了吗?”

她的手指向下。

荀诀雪抬起潮红的脸,湿润的眼眸,“嗯?”

手指触上洇湿了的花田,水渍粘连。

祝寂云看着怀中的人,自问自答:“嗯,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下一秒,花田被拨开,露出里面鲜红的蕊。

荀诀雪下意识蹙起眉,但很快又舒展开来。

她肌肤莹润,体温却常年低于她,唯有在床榻间,身体容易因动情而升温,裸出淡淡的粉。

可眼下是深夜,屋内并未点灯,清浅的月辉并不足以映照出这一幕。

祝寂云的呼吸有些沉,她贪恋地吻上荀诀雪的耳垂,“我回来了,我就在你身边,不要再害怕了,好吗?”

该如何抚平你的不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