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就是有人杀人吗?”侍女皱眉厌恶道。
“不不不,听说是吸人精气的邪物做的。”
“邪物?怎么和邪物有关?”
“你不知道吧?几个月前别的地方也有这样的事,但是衙门查了几个月都没查出来,那些验尸的都说人是不可能做到这样杀人的,有道士说一看那干尸就知道是邪物做的!只有邪物才吸人精气。”
侍女还是怀疑,但她还是被同伴话里渲染的恐怖吓到了。
打了个寒噤,她抬头看了一眼艳阳高照的天,催促道:“别说了别说了,我们抓紧时间干活吧。”
几个侍女以为自己说的悄悄话没人听到,但是祝寂云借着假山的遮挡听的一清二楚。
她们讲的那些传言,祝寂云其实早就听说过。
但她并未真正遇到过这种事情,一直将信将疑。可听她们话里的意思,青州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
最近疲于奔波交易,经常出城,祝寂云还真不知道这些。
回头让静思派人仔细打听打听。
这样想着,祝寂云继续往荀诀雪住的院子里走。
她到的时候,荀诀雪正坐在院落里看书。
听到脚步声,她下意识抬起头,见来人是祝寂云,下意识皱眉。
祝寂云淡定微笑,挑眉问:“母亲不欢迎我?”
荀诀雪敛了敛眸。
时至今日,她仍对母亲这个称呼无法真正的接受。
如果最初是因为没有真实感,那么在和祝寂云发生关系后,她就更难以接受“母亲”这个称呼了。
掩耳盗铃也好,自欺欺人也罢,总之荀诀雪不想应它。
她低下头,静静地翻过一页书卷。
祝寂云含笑凑近,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她翻看的什么书,发现不感兴趣,收回目光,看着荀诀雪突然道:“你整日在后宅,是不是很无趣?”
她省去前称,荀诀雪才抬头回她。
“无趣又如何,有趣又如何?”荀诀雪神色漠然,语气淡淡:“我不都是要在这里吗?”
祝寂云挑眉:“谁说的?你自然可以走出去?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谁敢拦你?”
“真的?”
“自然。”
祝寂云在她旁边随意坐下,撑着下巴看着她在阳光下白的发光不似凡人的脸,轻笑:“不相信我?”
荀诀雪不言,内心确实这么想的。
祝寂云在她这里没有半分信誉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