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一夜,有人未睡,有人做了个差一点不愿醒来的绮丽春梦。

祝寂云楞楞地支起身子坐在床上,双手握拳,狠狠锤了一下结实的床。

怎么就恰好这个时候醒来了呢!

这么多年,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,就连秋水秘境试炼的时候掉入绒镜草的幻镜里,也只是迷迷蒙蒙地在要一亲芳泽的时候醒了。

像昨夜的梦,不仅有缠绵的亲吻,还有衣衫褪尽的好春光。

祝寂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纹路干净,白皙有力,所以才能把勾人的细腰牢牢攥住,任她如何扭动想逃,皆不能愿。

不知不觉又回想到梦中的细节了,祝寂云的脸红了红。

其实昨天白天里她那样对待荀诀雪,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胆大妄为,估计有些吓到师尊了,可是祝寂云一点都不后悔。

做师尊的徒弟和想做师尊的恋人,那是完全不同的身份。

既然让她看到了心愿将成的希望,她怎么可能会乖乖退回徒弟的身份?两个人的感情问题,既然一个不肯主动甚至还回避,那另一个就不能再犹豫了,就要主动出击。

祝寂云深深吸了口气,平复下身体内的激动,才起床收拾自己。

不得不说,她心底还是有点想念师尊的。毕竟这五十年来她们整日朝夕相处,同冰床而共枕,就算她清醒后离开,也基本几个时辰就回后山了,两人从来没分开这么久。

祝寂云告诫自己,要按耐住,这都是黎明前的忍耐,都是值得的。

下床时祝寂云穿鞋的身体一顿。

怎么回事?为什么身体还是那么激动?

体内有股灵潮一股一股的涌动,冲击的祝寂云脸有些红。

她咳了一声,嗓子果不其然的有些哑。

该死,昨天春梦里的真正重头戏她根本没来得及体验就醒了,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!

祝寂云肃着脸走出房门,如果她能够见到今天早上荀诀雪的脸色,会惊觉两个人不愧是师徒,就连压着脸色的神情也看起来一模一样。

……

这几天荀诀雪一直避着她,祝寂云心知肚明,她体贴地没有特意去找她。

即使心底的思念已经越缠越深,但她都压下了。

祝寂云了解荀诀雪,她并不是一个真的不敢承认的人。

只是近千年的关于师徒之间的古朴思想不是那么好扭转的,在她真正接受前,内心一定会经历一段很长时间的动荡。

才能让她接受这个在她以往地思想中所认为的禁忌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