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过去,康媛打了个哈欠,靳芒也处理完自己手头的事,似乎难得看到康媛这样,笑着问:“累啦?你也去休息呗。”
看上去怎么都是个乖乖女的康媛摇头,“还有好多事。”
靳芒也打了个哈欠,她们站在医院的连廊,落日即将掉进城市边缘的深渊,橘色铺陈,靳芒叹了口气:“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啊。”
康媛想到刚才游珠雨睡觉的样子,这些年游珠雨从来没喊过辛苦,但她的辛苦写在脸上。
大家明面上的上下级的关系,实际上互相依偎,关系的确如外界所说的固若金汤。
“不是已经结束了吗?”
康媛看向靳芒,对方完全不在意形象正在擦眼屎,写着老板万岁的手机壳还有个可以抽出来的小镜子。
每次看康媛都无语凝噎,靳芒却说:“哪里结束了,大老板还没办婚礼呢,咱俩有得忙。”
康媛进入鸥港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,学生时代的同学都没几个熟悉的,约饭都跟明星一样要预约档期。
“我们怎么还承接婚庆了?”
靳芒比康媛高半个头,她和游珠雨身高差不多,但看上去比对方健康太多,不笑的时候和平时做生意的样子完全不同。
她叹了口气:“那不然呢,鸥港不都是因为柳聆才成立的,总得风风光光地把游珠雨嫁出去吧。”
副总又开始满嘴跑火车,康媛不想和她辩论嫁娶问题,问:“韶姑姑的养女现在情况还好吗?”
刚才还来了警察做笔录,靳芒在温梁韶那边全程陪同,少女回答问题有条不紊,靳芒在旁边观察了好半天,总有种这小孩不太小孩的感觉。
按理说出事伤了脑子也没这么利索吧,但笔录很顺利,在被问到为什么拿保温杯砸人的时候也很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