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摇枝根本不用过问,一下便反应过来,林氤所谓的“礼物”,送出日一定是“从前”。
她垂头支住额角,任由头发散在脸侧,借以遮掩酸楚到泛红的眼,说:“不是说纪念日提前了?可我还是感受不到丁点变化,你的礼物真的能送到我手里么。”
“试试。”林氤好像已是半梦半醒,话音显得尤为消沉,“改变未来,哪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
也是,靳摇枝想。
在她坠湖之前,林氤就已在七年以前做过许多尝试,勉强在大雪过后,令她们提早同居。
或许这样的变化,在允许范围以内,而由船辐射而出的种种轨迹能有多少变化,她和林氤还需要逐一尝试。
林氤要送的“礼物”,无疑就是尝试之一。
“把礼物留在一个我能找到的地方。”靳摇枝说。
“一定。”林氤答应。
靳摇枝往车窗上呼气,画了一道贯穿白雾的直线,这是她的心愿。
希望不论是她和林氤,亦或船和船上的其他人,都能撞出迷雾,在中止处续传生命。
“我又困了。”林氤听似平静地说。
“德林顿这个人,你要留意。”靳摇枝提醒。
德林顿就是那个企图弃船遁逃的歹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