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伯烨不禁心生感动,亲手扶起了金盈盈,正色道:“我不该怀疑你。”
“王上确实不该怀疑我。”金盈盈眼含泪水,似是委屈。
崔伯烨看不得她如此,连忙将她圈入怀中,温声哄道:“盈盈不哭,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所以,弦清那边……”
“此事定是你三哥一时起了贪念。”
崔伯烨对于泽国太子为婿一事是坚定不移的。在他看来,若是岳丈金昊也参与其中,便不会将泽国太子安排给弦清,大可安排给金沅才对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放心,我信得过岳丈的为人。你瞧,你自立门户这么久,岳丈也没有骂过你一句不是。”崔伯烨拍了怕她的后背,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岳丈只说撮合,又没有强扭的意思,不是么?”
金盈盈知道是说服不了他的,在他心里,弦清他日腹中的孩子比弦清还要重要。如若是泽国太子的孩子,便是泽国的皇孙,他日就算得不到大雍这片江山,也能继承大泽的那片江山,对崔伯烨来说,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他与金昊,谁关心过弦清的身子不宜有孕?
金盈盈本来就凉透的心再次覆上一层冰霜,她只希望早些用完午膳,早些命李琴给弦清送去飞鸽传书,好提醒弦清多加提防。
两人坐回了几案边,刚吃了几口,便见一名小兵急匆匆地赶了进来。
“王上,三军已集结完毕!”
“嗯。”
崔伯烨点头起身,走至兵器架边,拿起了自己的长槊:“盈盈,大战在即,我便不陪你用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