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诃白虽然也化了妆、穿上了新的衣服,但她还是忍不住叹气。
“不要在这样的日子里叹气。”正在挑选耳饰的宴倾文回头瞥了她一眼。
闻诃白干脆走到宴倾文的身后来,主动替她挑选耳饰,一边挑,一边说:“我们婚后第一次回去见家长,你都没有这么隆重,我不知道你是因为我的生日,还是为了咱妈……这对耳环怎么样,设计简单但大方,而且没有太多名贵的珠宝点缀,不会太土气。”
宴倾文接过这对耳环要戴上,闻诃白哪会让她自己动手?俯身找到她的耳洞,小心翼翼地穿了进去。
宴倾文收回手,注视着镜子里的闻诃白,说:“你的心思真难懂,喜好也难捉摸。表现得太冷淡,你说我不在乎;稍微看重,你连亲妈的醋都吃。”
闻诃白撇撇嘴,她是在吃亲妈的醋吗?她是想知道回闻家陪周春暖女士吃完午饭后,宴总有没有别的安排。
替宴倾文戴上耳环后,闻诃白瞄了眼镜子,此时的宴倾文已经将她那头齐肩短发盘扎起来,优雅又随意,露出了被高领毛衣包住的天鹅颈。
一直注视镜子的宴倾文自然是发现了闻诃白的目光,她们的视线在镜中相遇后,宴倾文的睫毛颤了颤,忽然心血来潮,想要从闻诃白这儿获得什么赞誉般问:“好看吗?”
这一看,似乎看到了心底里面去。闻诃白眉峰一挑,笑说:“比我还好看。”
宴倾文也笑了,然后扭头,身子微微后仰。闻诃白在她动的那一刻就捕捉到了她的意思,低头,红唇轻覆,气息交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