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啊？她父母都去世了，户口本上就剩她一个，在各个亲戚家流浪，她的情况已经不能用困难来形容，她是很惨。”

这个回答让慕知沉默了下来。

仅从外表来看，绝看不出戚兰时有着如此凄惨的经历。她虽然辛苦忙碌，但是很体面，她没有父母亲人能撑腰，她自己撑起了那份体面。

这个周末，慕知去了戚兰时做兼职的奶茶店，刚一进门，她最先看到的是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。

“姐，你也来喝奶茶啊？”慕少艾对她招招手。

慕知坐在了她对面，问：“我还想问你呢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慕少艾竖起一根手指来嘘了一声，“我不是来喝奶茶的，我是来看人的，你小声一点，别被人家发现了。”

一瞬间，慕知就知道她的妹妹来到这间店的目的和她完全相同。

“就那个。”慕少艾咬着吸管小声说，“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的人，我觉得她好神秘啊。”

“哪样？”

“就……她身上有种死气沉沉的生命力，这是别人没有的气质，是她独一份的味道，我说这么抽象你能明白吗？”

慕知明白。

慕少艾精准说出了她对戚兰时的感受。

戚兰时的人生是枯燥乏味且劳苦的，她经历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厄运，生活的担子压在她的肩膀上，让她的双足沉重无法前行，所以她死气沉沉。

可她又在非常努力的生活，做兼职赚外快笑脸迎人，都是她的生活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