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小的气泡在浅黄色的液体里翻涌,上升到水面时,无声碎裂。
杯底的小气泡一个接着一个,飞蛾扑火一般,至死不渝。
陈谊也举着香槟,跟白舒华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,“喝啊,必须喝。”
白舒华笑出了声。
“小白,你今天是怎么回事?”白老爷子问她。
白舒华看向老人,“爷爷,您说什么怎么回事,难道是‘弃权’?”
白老爷子不置可否。
白舒华一脸的放荡不羁:“反正人员都是内定好的,难道不是吗,反正您也不希望我来当这个会长跟您对着干。”
“岂有此理。”白老爷子气得咳了几声。
白舒华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接着将杯子倒扣在服务生的空托盘上,双手举起做投降状:“好了好了,我不说了。”
陈谊弯腰,帮老爷子拍拍后背,通通气。
“你啊,要是有小七一半懂事,我也不用天天跟着操心。”白老爷子捂着胸口,语重心长。
最近他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,确实不应该再动气。
“我知道了,开句玩笑而已,我来呢,只是想告诉你们,我的项目”白舒华看看陈谊,又看看白老爷子,最后还是停留在陈谊的眼里,像是只想说给她一个人听,“成了。”
陈谊愣了一瞬。
短短几天的时间,白舒华的项目竟然成了。
既然成了,为什么还要弃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