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岁岁点点头,“可是我要死了,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你带果子了。你不是想吃果子吗?”

“你要死了?”乌澜反问,重点偏移到了林岁岁的话中,眼里的危险一闪而过,她为什么要死了?

林岁岁连连点头,“你想想,我每天在这里睡不好觉,还得去村子里帮忙干一天的活儿,这不就是过劳死的疾节奏吗?”

林岁岁的话听着竟还有几分道理。

乌澜眼神闪了闪,从她脸上绕了一圈,挪到整个宫殿里。

最后在林岁岁殷勤的掏出一把新鲜野果之后,乌澜冷着脸接过来,语调还挺烦躁,“下不为例。”

同意了。

林岁岁脸上快速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,心头却对乌澜的性子更加确定了几分。

乌澜也没那么难伺候吧,只要顺着他的毛捋,不要明面上忤逆她,让她生气发火,就一切好说。

晚上坐在躺椅上林岁岁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木头做的躺椅虽然睡着很舒服很合身,可是耐不住宫殿里很冷,她今天去捉鱼不小心踩到石头滑倒了河里,现在裤脚都是湿的,躺久了之后浑身发僵。

乌澜的宫殿气温又比外面还要低五六度,这样睡一晚,第二天肯定起不来。

林岁岁搓了搓胳膊,唉声叹气的坐起身子,目光看向了塔台上的棺椁。

乌澜一点动静都没有,她已经习惯了。

林岁岁在宫殿无来回走了好几圈,身子稍微暖和了一点正准备回躺椅上试着睡觉,棺椁里的声音传了出来,有点沉闷。

“再闹滚出去。”

林岁岁非但没有害怕,眼睛反而亮了亮,迈开步子朝着棺椁走过去,“乌澜,你还没休息啊。”

乌澜闭着眼睛,头顶的月光倾泻而下,把长睫落拓在了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