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我把沈璐璐带回家，他就让苏秀晴给我端茶道歉。”

沈一棠说这话的时候，露出可笑的表情。

“沈震竟然觉得我们母女的悲剧是苏秀晴造成的……他觉得他是主持公道的人。”

“棠棠……”

宋砚走上前，抱住她。

“我妈被骂爬金主的床，最后被原配抓住，当街暴打，社会新闻里只有骂我妈的，隐藏了那个男人和原配的身份。他们从来不去调查我妈是被人下药强暴的……”

“棠棠。”

宋砚心疼地抱紧沈一棠，感受到她浑身紧绷。

沈一棠眼眶发红，脖颈青筋暴起，“我妈没文化，从小地方来打拼。名声臭了，不能回家，她养不起我的，可她还是努力养活我。”

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。

“她拍过写真，当过ktv公主，也做过销售，洗过盘子，苏秀晴却从来不放过她，她想逼死我们母女。可我们还是活下来了，活到了我18岁，我妈得了肾病。需要很多钱才能救命，那是我第一次去沈家，苏秀晴让我跪下，我就跪；她让我磕头，我就磕；她打电话给沈震，我亲耳听到沈震说……”

“他说……”

沈一棠突然崩溃，身体一软，瘫在宋砚怀里。

宋砚抱住她，用力把她揉进怀里，“棠棠，都过去了。”

“他说：还没死啊？命挺硬。然后就挂了。”

这句话，永远刻在她心里。

宋砚不敢相信棠棠竟然有这么让人心疼的过去，但她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，只能轻轻抚摸她的背。

“都过去了，你再也不是能任她们欺负的小孩了，你现在很强，很强。阿姨在天上看到，一定很欣慰。”

“是啊，都过去了，后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