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砚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一棠,她从没有想到过这一层。

韩菁说过,她在一档节目里对沈一棠一见钟情,然后包养了对方,最后抛弃人家。

沈一棠看了她一眼,起身开始穿衣服。

她很不安,即便走到今天,站在了曾经宋砚的位置,甚至比她更高,可心中的不安,就像恶疽一样疯狂吞噬她的心。

宋砚对她好一点,恶疽会退一些;宋砚让她有一点不安,恶疽就会蔓延蔓延,蚕食她的心,她的灵魂。

噬骨吸血。

和失忆前的宋砚在一起的那么多年,她始终都是不安的,曾经的宋砚拉她出了低语,也曾经将她捧的很高,甚至在床上热情疯狂的让人腿软。

可曾经的宋砚太过放浪形骸,无人时又那么阴郁冰冷,那时的她看不透宋砚,好像一个被她养的金丝雀,高兴了就逗一逗,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。

结婚也是她趁着宋砚跌落低谷求来的,她甚至卑微的想偷偷生下一个两人的孩子来绑住她,可惜她怀孕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她,等来的就是宋砚的离开……

沈一棠越想眼底越发晦涩,她不择手段的爬到这个位置,就是不想再回到曾经的无助和不安。

“棠棠。”

宋砚从后面抱住她,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住,她心疼地抱紧她,“我知道你不安,也知道我说什么都没办法消除你心底的不安,那就让我们慢慢来,好吗?一年不行,就两年,两年不行,就十年,一辈子,我一定会擦掉你心底那抹我带来的阴霾。”

“我相信你。”

沈一棠扭头,望着她,眼底柔情似水,她倾身亲了亲宋砚的嘴角,“你说的我都信。我是自己心里的问题,我会调整好自己的。”

“我们一起努力!”

“好。”

沈一棠垂眸,她会隐藏的更好一点。

两人走出休息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