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相交多年,这样的回答孟鹤眠早有预料。
她们谁也没说话,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看天。末了,万羡鱼伸了个懒腰,摆摆手。
“我先去睡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她那顶帐篷搭得远,离孟鹤眠至少七八米,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。
孟鹤眠拿水浇灭炭火,只留一盏小夜灯照明,随后也裹着外套钻进自己的帐篷里。
不大的空间内,温舒窈正抱着胡萝卜枕头发呆。
孟鹤眠外套还没脱,她就丢掉抱枕黏上来,随后又扒拉着胳膊不肯放。
孟鹤眠猜她有话要对自己说。
果然,温舒窈拿头蹭了蹭,下一句便是:“孟鹤眠,可不可以和你聊聊天?”
孟鹤眠淡淡道:“嗯。”
温舒窈不自觉地拿手掩住嘴,小心翼翼:“听说你恐婚恐育特别严重,碰见孕妇都要绕着走。”
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,孟鹤眠表情一言难尽。
她问:“……谁和你说的?”
温舒窈指了指隔壁。
“别听她乱讲。”
温舒窈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孟鹤眠,哪怕光线昏暗,后者也能感受到强烈的注视。
孟鹤眠停顿片刻,闭了闭眼睛:“好吧,她其实也没说错,只不过举的例子稍微夸张了点。”
她猜温舒窈接下来会问她为什么,毕竟小兔心不在焉了一晚上,想的应该就是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