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人影一动,慢悠悠睁开了眼睛, 用手遮挡光线。
其实早在闹钟响第一下的时候孟鹤眠便把它关了,此后睡回笼觉一睡到了现在。
她转头, 怀里的不是小面包,而是温舒窈。
睡颜恬静, 她那头柔软的头发完美适配阳光, 被这样一照, 恰如细密的绸缎。
如果忽略她胸前三三两两的吻痕,那这副画面确实显得纯洁美好。
现在就……
孟鹤眠眼神飘忽,拉过被子,从脖子底下开始将温舒窈牢牢盖住。
她当时急着哄人, 没想太多, 觉得温舒窈想试那就试。现在人睡清醒了, 就开始自省起自己的行为是否不妥。
怀中人轻轻哼了一声, 瞬间唤起孟鹤眠并不怎么模糊的记忆。
这只兔子敏感得要命,碰哪都有反应, 明明神情都恍惚了还不肯喊停。
只会一边哼哼唧唧地哭,一边好声好气地商量:“可不可以慢一点?少摸尾巴好不好?”
逼急了就把头埋她颈窝里,软绵绵地咬几口:“下次、下次不让你摸了”
其实比起咬更像是舔, 连牙印都没有留下, 这样的威胁毫无攻击力。
孟鹤眠深刻反省,但只会后悔一点点,毕竟无论是请求还是威胁她都没怎么听。
确实、太不妥了。
没一会儿, 温舒窈幽幽转醒, 半睁着水润的眼睛, 迷迷糊糊地打招呼:“早安。”
她茫然地问:“我嗓子怎么有点哑?”
“咳咳。”孟鹤眠都不忍心逗她了,闭口不谈。
随后温舒窈想要坐起来,刚一起身,就又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短暂的沉默后,她自觉缩进柔软的杯子里,身体躺平。
不是没力气,就是觉得腰好酸,像是泡在了柠檬里,又酸又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