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大大咧咧的人连语气都变正经了,孟鹤眠也歇了打趣的心思。

“记得。”

万羡鱼又望天:“记得就好,她生病了,想吃你外婆做的藤花饼。”

街上的人都知道,孟外婆家的藤花饼最好吃,同样的,也都清楚这样的味道今后再也尝不到了。

孟鹤眠猜不透万羡鱼的意思,皱眉看她。

车流从面前过,绿灯亮了好几次,她俩还僵持着没动。

半晌,万羡鱼终于叹了口气:“我想请你复刻孟外婆的藤花饼。”

孟鹤眠眼睛半眯,有种听客户提出离谱需求的荒谬感。

比这更荒谬的,是她发现万羡鱼是认真的。

她面无表情地回道:“您太为难我了。”

可别说饼,她甚至没怎么做过饭!

中午那顿饭实在让孟鹤眠大开眼界。

她相识二十年的发小终于决定不要脸了,拉着她的手一阵嚎。

“连小窈都做不出那种味道,我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找你。你在外婆身边呆了那么久,有没有什么配方笔记能参考的?”

她长吁短叹,自称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,好像不帮,万羡鱼下一秒就能变成万咸鱼。

引得隔壁桌的人频频回头。

为了不和万羡鱼一起丢人现眼,最后孟鹤眠费劲抽出自己的胳膊,勉强“嗯”了声。

她对外人冷漠惯了,但那是万羡鱼。

是在她高烧不退时连夜坐高铁赶过来、押着她进医院、照顾她一整天的人。

她不可能不管。

孟鹤眠回去时有些心不在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