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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明目张胆地撩,生病带来的虚弱让她坐以待毙的现在。

她借着咳嗽缓和了一下紧张,故意不理会重点,轻声说:“一个人成不成熟,跟发型没有绝对关系。”

也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,才喝了两口就觉得嗓子好多了。

云洄之露出一行贝齿,立即附和:“对,关系不大!就比如楚老师虽然是黑长直,但很熟女嘛。”

她笑得纯真又可恶,明知她是什么意思,却不能接话往里跳。

楚若游假装没反应,望着前窗玻璃外的夜晚街道,落叶被风卷起又抛下。

她拧开杯盖,又喝了口茶水,缓解和整理着纷乱心绪。

放假之前,云洄之还在生气,对她态度不冷不淡,但也不算是不在乎,总之别扭。

那晚她将云洄之送到家,之后某个人就再不联系她,假期更没有见她的意思,还隐而不发地回了蒹葭镇。

前几天她们俩无论是通话还是发消息,都算不上愉快。

她被云洄之弄得不痛快,于是故意把云洄之也气一通,破罐子破摔,索性让云洄之反感自己,然后坚定别的选择。

反正云洄之迟早也会选择别人。

但正如闹崩那晚,她以为她先低头了,云洄之就会一笑而过,跟她继续相处。

结果云洄之嫌她没诚意,几个犀利的问题将她砸晕,之后全拿她当普通到关系差的同事。

这回她先犯幼稚惹人,她以为她们之间会更糟糕,也恼了自己。

云洄之却再次不按常理出牌,这样美好地出现在她面前,将秋日的萧索都拂开,留给她一片晴朗。

楚若游甚至暗暗在想,是不是又发烧,又做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