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打实地咬,力道控制得谨慎,显然不为发泄,只是表达她对楚若游今晚所有行为的不满。
楚若游应当是吃痛了,但是不仅没有往后挣脱,反而挺直了背,脖颈自虐式地撞进她手掌里,让她原本摆设在那里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气。
从楚若游亲她,到她凑过去咬楚若游不过十来秒的功夫,一切动作发生得连贯自然,因此悄无声息。
不满已然表露,云洄之不再允许自己做奇怪的事情,在她温热脖颈贴进掌心时,唇与手齐退。
她装得凶巴巴,实则带着哭腔地问:“你亲我干什么?”
还是在外面。
意思是你被我咬也不能怪我。
被咬过的地方很快就没了痛感,只剩下酥酥麻麻的热,发胀又微痒,以及对更多更重的渴望。
脖子上的力道只沾上那么一瞬就退开,云洄之好像很怕伤了她。
明明说人不是纸片可以尽情淋雨的是云洄之,但每回让力气重些都不答应的也是云洄之。
楚若游面色泛红,没有任何说服力地解释:“我想你冷静下来。”
云洄之继续不开心:“那你可以说冷静啊。”
“冷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以听我说了吗?”
云洄之还是想捂上耳朵,一个字都不想听,可是她觉得逃避不是安慰自己的法子。
就算要难过,也该在清醒状态下难过,而不是浑浑噩噩地把自己憋屈死。
“你说吧。”云洄之坐正了听,多动症一样,反反复复地揉捏着碰过楚若游肌肤的那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