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的时候,她看见巨大的落日要落下,她拿着相机,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刹那,她醒了,她失去一张美好的照片。
云洄之一边打扇子,一边拍赶着腿边的蚊虫。
同时跟楚若游说她的这些梦。
单纯看月亮是件很枯燥的事情,月亮让人看了几千年,无数的作品为它诞生,它也不为所动。
所以人们近乎癫狂,不惜代价地撕破那层美,奔赴它的世界,踩在它的身体上。
月亮依然无动于衷。
但在偏远小镇,崇山峻岭,配上瀑布溪流和说故事的姑娘,这月亮就有了重量,月光也有了质感。
月光皎皎,砸在楚若游的心上,不痛,酥酥痒痒,像首才写完的诗,美得触人心弦又陌生。
她说:“你很孤独。”
云洄之还沉浸在过往的梦境里,没听清楚,“什么?”
坐在栏杆前,被木栏切割的月光再度切割了她们的影子。
楚若游又说一遍:“你很孤独。”
“不啊。”
云洄之矢口否认,“我的家人都很爱我,我也有很多朋友。”
“那跟孤独有必然的联系吗?”
楚若游反问后就平和了:“不过你说不孤独,我也信你。”
“为什么信我?”
楚若游语气很淡:“因为没理由不信啊,干嘛要不信呢。”
“因为云洄之对你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人,所以说的话都不重要。信也可以,不信也可以,对的吧?”
云洄之笑着指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