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担着扁担和空桶,特意挑了处芦苇荡,借此遮挡身影。她们把扁担放到一边,心想先前的守卫被换下了,后来的守卫应该不会注意她们是何时进来的,因此她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利用。
江辞蹲在岸边,伸出手漾了漾北溟之水,被阳光照射的水面带着热热的余温,再往下却是冰冷刺骨,冰火两重天。
她忍不住叹了句:“这水好凉啊。”
李承霖闻言,犹豫了片刻,也颤颤巍巍地蹲下身来试了试水温,随后连忙退到后边,点头道:“确实很凉,不像是三伏天该有的温度。”
江辞收回手臂,站起身来,转而解弄着腰上系的罗带,嘴里嘟囔道:“不管了,总得亲自下水瞧一瞧。”
李承霖走上前去按住了她的手,“你就打算这么毫无准备地下水?”
“你放心。”江辞说,“我水性好着呢。”
“和你娘亲比起来呢?”
“这我哪能知道?”
李承霖忧心忡忡地说:“虞师父说你娘水性极好,可她潜入北溟水底时都险些出事,若不是虞师父喂了她一颗丹药,恐怕那时就性命不保了。依我之见,暂且先别轻举妄动,若真要下水,也得先确保万无一失才行,比方说找虞师父要一颗当时的丹药,比方说……”她顿了顿,继续道:“最好有另一个水性纯熟之人在一旁接应,方能安心。不然,若真出了意外,我怕我没有这个能力救你于水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