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笛接过空杯,娴熟地为她擦起了嘴角的茶渍,心疼道:“小姐,您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?您本不该得这病的。”
“为了她,我做什么都是乐意的。”吕洛儿微微喘息,歇了会又继续道:“只盼秦振不要拖我后腿,继而让她失望。”
“可您对自己也太狠了些,竟自作主张下了蚀心蛊,虽有解药,但这噬心之痛却是真真的呀。”
吕洛儿瞥了青笛一眼,随即靠在了金丝软枕上,淡淡道:“不这样,爹爹怎么肯下定决心帮秦振呢?”
“秦公子学识过人,即便只靠他自身,也未必不能上榜啊。”
吕洛儿面容严肃地摇摇头: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万一他不慎落榜,岂不是又要再等三年?她已经等了太久了,不能再等了。更何况,光是上榜又有什么用呢?若非一甲,就只能去地方上任职了,他必得留在京城才行。到时秦振在前朝,我在后宫,想必她也能安心了。”
她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生着妩媚狐狸眼的女子,这个女子是北姜的怀绮公主,她最爱的人。
想着怀绮公主,吕洛儿脸上表情渐渐缓和,竟多了些羞赧之色,垂眸道:“我如此谨慎,也只是确保万无一失罢了。为了她的大业,我受些委屈又算什么?”
话刚说完,便看见自己的双手如老树躯干般干涩崎岖,再不复以往纤纤玉润之态,急得她大呼:“青笛,取铜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