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的间隙里,桑斯南忍不住想:大概这时候,如果空气中掉下一个苦瓜,也会跟着她们一起笑成甜瓜吧。
但很快又被游知榆抓住。
于是被报复性很重的女人轻轻咬了一下,她缩了缩,下一秒却又被裹得更紧。而这个时候,倚在车边的女人很自然微微侧头,拿起刚刚播放电影的手机,连着车内的蓝牙音响,打开了那首被她们循环听过无数遍的《at y worst》。
舒缓的鼓点节奏飘起来,将外面的雨声衬托得更加迷幻更加似是一场梦境。而这个时候,游知榆虚虚地绕住桑斯南的后颈,柔软而轻慢地注视着她,在旋律里和她轻轻摇晃。突然端起那杯已经快要冷掉的茶,没有说话。
桑斯南愣了一下,也端起了自己那杯已经完全温掉的绿茶,然后和游知榆碰了一下杯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当外面在下雨的时候,她们在要去海水最蓝的地方这样的旅程里,当她举起水杯却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时,她不会产生任何疑惑,也不会说:游知榆,茶已经冷掉了,我们换一杯吧。
而是会在反应过来之后,很自然地和端起那杯茶,然后和游知榆碰杯,然后说:干杯!
游知榆没忍住,笑出声。
她愣了几秒,也跟着游知榆笑出声。
雨其实不大,是一场足够漂亮的太阳雨,迷离地将她们罩住,将这个迄今为止最热的夏天烙印在她们的记忆里。
电影已经看完,她们仍旧停在路边,在滴沥雨声里,肩并着肩共同欣赏着这一场独一无二的雨。
雨丝逐渐变得稠密,将游知榆的侧脸映得透明又柔润。她懒洋洋地撑着下巴,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