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这样想?”游知榆不放过她,隔着单薄的衬衫,戳了戳她的侧腰,“嗯?”
桑斯南被戳得僵了一下背脊。
可还是硬撑着,牵住女人的手指,逞强,“我没有。”
“管你有没有。”微风里,女人的嗓音变得有些强势,可却又像是一种诱哄式的撒娇,
“反正来都来了,想跑也跑不了。”
桑斯南有些迟钝地动了动手指,“跑什么?”
游知榆侧目,望她一眼,不明说,却抓住她乱动的手指,轻微地摩挲着,“你觉得呢?”
桑斯南一下卡了壳,脸烫得有些说不出话。
可偏偏。
这个时候,游知榆还虚虚地缠住她的手指,语气有些像是在故意装凶,“回家必须主动亲我。”
桑斯南顿住。
不是因为“主动亲”这三个字,而好像是因为“回家”这两个字。被她忽略掉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提溜到她面前,砸得她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“回家?”她迟缓地转了转脖子。
“对啊。”游知榆晃了晃她的手,发现她僵在了原地,
现在才发现桑斯南什么都没带,只带了一束花,和一个干干净净的人,就从北浦岛跑到了北京。
就只是为了给她送花。
她明明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提。但她还是跨越了1950公里,义无反顾地跑过来。
然后笨拙而青涩地站在她面前,在北京有些凉的秋天里,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衬衫和短裤,什么行李都没带,漆黑的瞳仁吧有些无措,迷茫得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