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的是上次桑斯南给自己找的借口。
但这次,桑斯南完全有一个合理的借口,“我是司机,得看路。”
“是吗?”游知榆往前抬了抬下巴,像是故意逗她,“红灯了。”
桑斯南背脊紧了紧。
真的是红灯。
她不得不缓慢地在斑马线前停了车,刮在脸上的风速变缓,让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停滞着开始升腾,开始凭空蒸发出热度。
在倒数计时的红灯里。
无措的目光往右移了一下,可怜地被游知榆富有攻击性的目光抓住,负隅抵抗在交织着的眼神中消弭。
被拉扯着,引-诱着,灼烫着,被车窗外沉下来的夕阳燃烧着。
“头发乱了。”游知榆轻轻地说。
“好像是。”桑斯南并没有说自己戴了帽子头发并没有多乱,而是慢吞吞地给出应答。
于是,在这样的对话之后。
有人在这短暂的几十秒钟倒数时间里,缓慢地伸出了手,于是紧靠着的皮革车座,发出了一声很细微的摩擦。
有人扣在方向盘上的手指,局促而慌乱地敲打着。
却又在那温热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脸颊时,敲打的动作突兀地停住,不经意地发出一下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