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,桑斯南很想像以前一样直接说“我没看”。
可话到了嘴边,在唇齿之间打转,在雨声里飘摇。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含含糊糊地说,
“其实我也觉得,雨要和恰当的人一起看才有意义。”
说完。
她没看游知榆,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这杯热茶里,却又硬梆梆地挺着脖子,干巴巴地补了一句,
“比如说,比如说像你这么奇怪的人。”
也许这场雨,也是被游知榆所选定的。
-
这一场雨来得太黏腻,似是要缠住一些什么。但也太短,似是要将短暂模糊的边界重新分割出来。
桑斯南仍旧不敢相信,她竟然如此安然无事地度过了这场雨,只是静静地待在沙发上,开着一盏昏暗的灯,喝着热茶。
好吧,或许应该再加上一个条件状语:
和游知榆一起。
一个人做这件事或许会显得有些懒倦,但两个人一起做这样的事,似乎就正正好。
雨变小的时候。
游知榆掀开薄毯,慢悠悠地从沙发上起来,打量了一会周围,倏地在一面黄旧的木门边上停下,凑近看了一会,
“这是什么?”
桑斯南走过去,看了一眼便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