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“也很特别”这四个字,说出来就变成了这么完整的一句话?连意思都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。
桑斯南慌张地想要找补。
可还没等她开口,她却又听到游知榆轻轻地笑了一声,那笑声像是立体环绕声似的,绕在她周围的光影里,绕在这泛着咸腥味道的海风里。
她突然又想:
她的确从未见过像游知榆这么特别的人,站在舞台上是矜贵的人鱼公主,下了舞台却又能和她在海边小城的夜宵摊上吃这碗卤面。
好吧,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。
于是,等游知榆笑完了,她也再没想起过“找补”这件事,而是看到游知榆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,轻扬起嘴角,说,
“你知道更奇怪的是什么吗?”
桑斯南被问住,“不知道。”
游知榆笑意更深,“只要看到一个人的手,我就能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这显然像是在糊弄她。
但看着在昏黄路灯下笑靥如花的游知榆,桑斯南却忽然很想配合,可她不像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很好骗的人,
“骗人。”
“嗯,骗人的。”游知榆在笑,语气却像是在诱哄,“但我不骗你,要不你试试?”
“有什么好处?”桑斯南没有那么轻易上套。
“不生你的气了。”游知榆坦然地说。
“这听起来似乎确实是个大好处。”桑斯南点点头,答应了下来,便主动擦干净桌子,在桌面上垫了几张纸巾,把手伸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