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游知榆,新的像是天外来客。
这会让人清楚地感知到,她是那种,一旦离开,就再也与这里无关的人。
就像订了半年的酸奶,总会有到期的那一天。或者在还没到期之前,就被订购的顾客抛弃在了奶箱里,直到过期。
某种程度上,桑斯南有些羡慕游知榆。但这种羡慕并没有抵达支撑她与游知榆进行某种社交联结的程度。
接连送了几天酸奶。
她没有对游知榆产生多余的好奇心。尽管她已经得知游知榆是因为巡演结束所以来这里休假,但游知榆仍然还是日复一日地坚持练舞和开嗓;尽管她已经大概获知游知榆有四条不同的腿链,除了蝴蝶、链条和水蛇之外,还有一条上有三只很细小的蝴蝶,并且这四条腿链的佩戴时刻蕴藏着某种还需要探知的规律……
但她仍然不好奇游知榆为什么来到这里,也不好奇游知榆打算什么时候离开。
这让她松了口气,再也没因为送酸奶这件事产生抵触情绪。
这时候,没事做的明夏眠找上她,约她去火焰山大排档吃海鲜,还大言不惭地说请客。
桑斯南本不想去,但刚睡了没多久,外面的萨摩耶就欢快地叫起来,然后就是明夏眠和萨摩耶无一二的兴奋喊声,
“三十四!三十四!”
“汪汪汪!汪汪汪!”
桑斯南捂紧脑袋,但外面叫魂似的“三十四”仍在继续,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,头昏脑胀地套着t恤背带裤,坐在明夏眠的小电动上,昏昏沉沉地被拖到了火焰山大排档。
天色半黑不黑,从海面飘过来的霞光还裹挟着海水的气息,大排档火气冲冲,堆满了穿着白背心拿着蒲扇的中年男人、喝着啤酒欢声笑语划着拳的小年轻,还有当天从早市上磨破嘴皮子砍价买来的新鲜海鲜,加上各种调料,咕噜噜地泡着、炒着、煮着,飘在空气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