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只听张总管轻声道:“先皇后的祭辰就在那日。”

安连奚神色白了白。

怎么会这么巧。

沈皇后的祭辰和薛时野的生辰竟然是同一天。

安连奚不说话了,张总管亦是叹了一声。

“张总管,不要告诉王爷。”安连奚说。

上一回要拿玉石的事张总管就背地里告诉了薛时野,只不过关于问生辰一时倒是没说,张总管当然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

张总管保证道:“王妃放心。”

安连奚让他回去,自己独自待在房中,手里捧着要送给薛时野的生辰礼。

难怪不过生辰。

可是……他还是想给薛时野过。

这么多年了,想必沈皇后也不愿意看到对方这么难过的。

安连奚有些难过。

他在为薛时野难过。

于是,等薛时野处理完公务回来,就看到床榻上,安连奚抱着膝,把头埋得低低的,缩成一团,房门开启的声音都未能惊动对方。

薛时野滞了滞,走向床榻边,“睡着了?”

安连奚听到了有人进房间的动静,闻见薛时野的声音,耳尖微动,突然不敢抬头看他,只是轻轻回了一句:“没有。”

尾音软绵,他自己是听不出来,落在薛时野的耳朵里,只觉委屈极了。

他的小乖又在偷偷哭鼻子。

薛时野心头一动,上前把小团子整个抱进了怀里。

安连奚下意识伸展来,被对方面对面抱坐着,看见了薛时野望来的深沉视线,如同裹挟着一股炽热的温度朝他投来。

“王爷……”安连奚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,喊他。

薛时野目光掠过他眼尾的绯红,心里疼了疼,“怎么了?”

安连奚说:“有点疼。”

薛时野低低问:“哪里疼?”

安连奚捂了捂心口的位置,眉头紧紧拧着。

薛时野的声音愈发低沉,“怎么又心口疼了。”

段旭的踪迹还未找到,倒是沧州和庐州请来的那两位名医后日便可进京,就是不知医术如何。

安连奚低着眼,回答:“就是疼。”

若真的要问是什么原因,只能是心疼对方了。可这也不能说,提起来了少不得又要说到生辰一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