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明乐抬眸,就见张元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,此刻正站在她身侧,在看见桌上的酒菜时,张元修眼底滑过一抹诧然之色。
“吓我一跳,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!”祁明乐放下兵书,拉着张元修坐下开始斟酒。
张元修不解看向祁明乐。
“你之前不是说,自从有了止戈之后,我所有的心思就全放在他身上了,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了么?”祁明乐将一盅酒塞到张元修手中,“今晚我让乳母她们照顾他,我们可以尽情喝了。”
祁明乐很喜欢喝酒,可自从有了止戈之后,因为要时不时抱他,祁明乐已经很久没喝酒了。如今酒一入喉,祁明乐顿时惬意的眯了眯眼睛。
张元修见状,也握着酒盅轻轻抿了一口。
侍女们悉数退下,平常夜里咿咿呀呀的止戈也不在,房中一盏灯火,并两道相依偎的人影坐在桌前。
这是自止戈出生之后,他们夫妻俩第一次这般单独相处。
祁明乐靠在张元修身上,一面喝酒,一面同张元修东拉西扯的聊些闲事。张元修并不贪酒,见祁明乐今夜难得高兴,便一手揽着祁明乐的腰,一手提着酒壶为祁明乐斟酒,并同祁明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。
不管祁明乐的话题跳的有多快,张元修总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,并且极快给回应。
两人说着说着,祁明乐突然想到了今儿下午的事,便又问起了张元修。
张元修就着祁明乐的手抿了一口酒,然后才道:“贺子铭年少时,曾有位心仪的姑娘。起初那位姑娘的父亲看不上贺子铭,觉得他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,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。后来,贺子铭费了很大的努力,终于让那姑娘的父亲松口了。他们两人也欢欢喜喜的定了亲,可在成婚前夕,那姑娘突然得急症亡故了。之后贺子铭大病了一场,又成了临江城有名的纨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