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贺子铭还要继续下跪时,却被张元修托着胳膊动弹不得。
张元修脸色肃冷,沉默须臾,问:“你是以什么立场同我说这话的?我相识十一年的至交好友?还是单纯的贺家少爷贺子铭?”
他们相识十一载,张元修这神色和语气,一看就是在生气的边缘,贺子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张元修继续道:“若是与我相识十一载的至交好友,你便不该跪我。若只是单纯的贺家少爷贺子铭,即便你跪了,我也不会帮你。”
话音落下那一瞬,张元修松开了贺子铭的胳膊,他将选择权交到了贺子铭手上。
贺子铭怔了一瞬间,眼眶瞬间泛起热意,这才颤巍巍站了起来。张元修看了他一眼,这才抬脚朝外走。
张元修离开之后,祁明乐用过饭又喝了药,便坐在廊下看院中的灼灼的榴花。
昨日是端午节,但她昏睡着没醒,再加上张家还有三个病人,听说这个端午节过的十分潦草。
祁明乐用蒲扇挡住脸,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晃荡着,心里在想张元修那边。
刚才张元修去前厅没一会儿,便遣了下人来说,他要出门一趟,让祁明乐用过饭后记得喝药。刚才祁明乐已经从侍女口中知道了,临江外面已经变天了这事。
不消说,贺子铭刚才来找张元修,定然是为了他爹的事!
祁明乐正想的出神时,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,隐约还夹杂着宁宁的说话声。祁明乐移开蒲扇,就见张元煦的夫人带着宁宁从外面进来了。
“婶娘。”宁宁小跑着过来,扑进了祁明乐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