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元修又换了另外一只手,周允摸了好一会儿脉象,才斟酌着开口:“元修兄,你最近在服用滋补之物?”
张元修下意识想说没有,却蓦的又想到了祁明乐炖的汤,遂又颔首:“怎么?那滋补之物有问题?”
“也不是有问题,是……”周允想直说,又怕自己医术不精诊错了,想了想,便道,“我不敢确定,元修兄,你最好回头还是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。”
张元修原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,但傍晚回府路过街上,看见迎风招展的医馆招牌时,张元修突然道:“停一下。”
奉墨立刻勒住缰绳,张元修下了马车,径自进了医馆里。
坐堂的是个胡子发白的老大夫,他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。听见脚步声后,他才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,抬手为张元修诊脉。
刚摸上脉象没一会儿,张元修就看见,那老大夫脸上,露出了与周允如出一辙的表情。
张元修收回手,等着那大夫开口。
那大夫纠结再三,终是忍不住提醒:“这位公子,是药三分毒。而且壮阳补肾之类的药需要慎情用,若用过头了那可就……”
“壮阳补肾?!”张元修打断老大夫的话。
“啊,是啊!”那大夫一愣,见张元修一副不知情的模样,不禁觉得奇怪:“从你的脉象上来看,你服用壮阳补肾的药,少说也六七日了。而且那药效霸道,公子你这几日是不是时常觉得浑身燥热,心悸难耐夜里时常被惊醒,以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