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不叫她直言。
“这……”刘朝尔为数不多的求生欲冒了出来,委婉道,“得看情况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皇后蹙眉:“你的意思是阿鱼蠢笨,学不会?”
谁也没这么说呀。
要教人的还没嫌弃学生的,当母亲的先想到这一层面了。何况,一名八岁的孩童,一日学不会骑马,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杜菀姝顿时明白吕仁义为何要这么提点一句。
许皇后太急了。
民间传闻,都能说出公主痴傻来。她贵为一国之母,又是平康的妈妈,自然心里着急。
难得平康公主能对某个人表现出亲近、主动要求去学骑马,皇后自然是想要所有人都去看,看她女儿一日就掌握了骑术,是名难得的天才。
“圣人,朝尔并非这个意思。”杜菀姝鼓起勇气,插()入话题,“容三娘冒昧,明日若诸多女眷都去马场,约莫多少人?”
许皇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内侍。
内侍会意回答:“回云夫人,排场不大,连各家女眷,带仆从侍人七八十人也是有的。”
“这、这么多人?”
杜菀姝立刻做出惊讶状态:“我,我……”
她本就生得我见犹怜,纤细白皙的面庞浮现出惶惶色彩,哪怕是名女人也不免心软几分。许皇后心中不悦,也是冷淡地颔首:“你若有难处,就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