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娥被揉得直吸气,抽手轻打他,“没见过,我也说不上为什么,但在梦里就是有那么种感觉,那就是秦家茶山。我白天想的都是你,倒要问问你怎么不到我梦里来。”
“我人就在这,还要跑到你梦里去,睁眼是我闭眼是我,怕你嫌我烦。”
“我才不会嫌你烦……”
青娥吃力动了动身子,仰脸亲亲他冒出青茬的下巴,他捏捏她耳垂,问她是不是难受。青娥点点脑袋,抓着他手往衣襟去,“胀得疼。”
胀得疼是一回事,想和他亲近又
是另一回事。青娥从来不避讳谈及这些,第一回 是痛的,她会告诉他,问他痛不痛,怎么弄舒服,她也会告诉他,再问他那样舒不舒服。
虽然她眼睛眨巴眨巴清澈懵懂,但冯俊成晓得她憋得什么坏,她就是喜欢看自己被问得面红耳赤。
特别是有孕以后,她身子不便,嘴皮子一碰撩起火来不饶人,眼下日子太大,先头那些“解馋”的法子都用不了,她就只能寄希望于他的手指。
起先还是青娥牵着他的手,后来她就无暇去管了,两手光顾着和褥子打架,帐子里闷闷的,汗黏黏的,不敢闹出大动静,一度惊呼也被他将声音一口吞下。
冯俊成捋开她额角汗津津的发丝,“还难受吗?”
青娥摇摇头,瞧着分明是更难受了,一个劲把脸往他怀里挤,“想哭…”
好在孩子揣了早晚是要生下来的,生产前夜,她又梦见了那个小姑娘,抱着小狗追在她屁股后面,叫她青娥。
这回青娥蹲下身,问她叫什么名字,是哪里来的。
小姑娘费解,瞧着她,“茹茹是青娥肚子里来的呀。”
这梦一做,隔天青娥就生了。
真的是个小姑娘,特别特别懂事,一点没叫她受罪,一个时辰就呱呱落地,哭声好响好响。
只是没挑好时候,天不亮冯俊成刚坐上马车回应天府,女儿要追上他似的着急降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