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没说什么?”
冯俊成越听越困惑,只皱眉瞧着他,不再作答了。
江之衡跌回椅背,思忖片刻,嗫嚅道:“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了,这不像是她的脾气啊。”
冯俊成叫他半遮半掩说急了,问他究竟要说什么。
江之衡如实交代了先头在钱塘被冯知玉套话的事,眼见冯俊成眉宇间愁绪浓得散不开,话到嘴边,正要说她借花魁之手害黄瑞祥的事,却倏地噤了声。先头迫切的心情已经平息,既然事情得以解决,还是不要牵扯开了。
冯俊成后虽然惊讶,但冯知玉终究替他保守了这个秘密,因此也只说了声知道了。
江之衡旁敲侧击道:“我在应天府听闻二姐姐在黄家不好过,你若得空,便开解开解她。也劝劝她,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不如一脚踹了黄瑞祥痛快。”
“怎么突然这么说?可是为着黄瑞祥纳妾的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江之衡扯扯嘴角,干笑了笑,他是真不知道了,只好道:“你接下来有何安排?”
“我只是回来少住,想着后天回浙江再走一趟,与各地属官碰个面,之后就带她母女回顺天府了。”
“到顺天府之后呢?”
“彻查钱塘秦氏,还她一个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