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菱翻来覆去一阵,掣掣他袖子,“洪文,你娘说的好事,是怀孩子吗?”
江之衡还在想冯俊成那四岁的孩子是打哪来的,心不在焉,“嗯”的应了一声。
她又掣掣他袖子,稍带歉意道:“你娘好像很喜欢小孩子,要不你再试试?这次我忍着,一定不推开你。”
两年前洞房那晚,他被她一脚踹到地上,后腰硌在脚踏的尖上,养了三个月。这事只有他们两个知道,杜菱很感激他没把这事说给她的教养嬷嬷听,不然定要挨骂,说她愚钝。
江之衡笑了笑,面朝外,“你这难道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?睡吧,别想这些了,我也不是独子,不是非要给他们生个孙子不可。”
杜菱听后放下心来,其实她没忘记那疼,管他要床头的水饮了一口,阖上眼没一会儿就入睡了。
翌日清早,提前得知江之衡前来拜访,冯俊成喜出望外,好容易有机会与他碰面,有许多信上说不完的话,只等着面对面坐下来讲。
等二人见了面,却都有些沉默,冯俊成从仪门开始迎他,与他往凤来阁走,能感受到江之衡有话就在嘴边,只等着去到个僻静无人的地方,私下再讲。
凤来阁内,青娥正领着茹茹在院里玩耍,花将军见生人造访,第一个冲上前去扑他脚脖子,打圈的小尾巴出了残影。
“时谦,你这儿还养起小狗了。”
“是我女儿的小狗。”
“啊…那就是你女儿吧。”江之衡瞧见了朝他好奇张望的茹茹,视线往上,已然留意到了茹茹身后的青娥。
其实江之衡昨夜就在疑心,四岁的女儿,又是在江宁认回来的,年龄、地点完全跟那沽酒女的一段情对得上,碍于冯俊成当时被伤得太深,江之衡便默认他只认回了孩子,怎么着都不至于再和那女人旧情复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