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衡似懂非懂, 没有深究,毕竟往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与二姐姐往来。
焉知黄瑞祥婚后依旧寻花问柳, 冯知玉脾气上来与他理论,他便与冯知玉动手。
几次之后,二姐姐就时常回到江宁。他那时都厌烦自己,好像盼着二姐姐过不好似的。也是从那时起, 冯知玉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多少开心的神色。
他从她婚后的日子里窥见她数年间的变化, 从来没想过将她占为己有,他仰望她, 盼她过得好些,既然她不爱黄瑞祥,又厌烦他在外惹事,那他索性做些牺牲,去和黄瑞祥打成一片,打点花娘多灌他酒,叫他回不去家,省得惹她烦心。
这一次,江之衡无意得知她要加害黄瑞祥,即便他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,却还是万分动摇。
香雪道他多虑,说他死脑筋,黄瑞祥这样的人私下里自己还偷偷用药,自己都不惜命,早晚废在女人床上,那方面不行又好面子,受折磨的不还是她们这些姑娘?让他得这病,那叫替天行道!
江之衡却冷哼,“你还等着事成后余下的报酬,你说的话我能听么?”
香雪脸一红,闭上嘴。
他想了想道:“那金子你留着,我给你赎身,你走吧。害人的事不可为。”
香雪听后,一番衡量觉得也好,省得提心吊胆,还白得块金子。她怕夜长梦多,央着江之衡当即和妈妈提赎身,捧着身契,乐得一晚上没睡好,第二日就收拾包袱离开了应天府。
这事便也算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