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府里,冯知玉从钱塘回来后,就一直在月兰身边忙前忙后。
月兰体弱,做月子时三天两头见不着黄瑞祥,成日丧眉耷眼,因此坐下了病,总说自己心口隐隐作痛,大夫细瞧过,又说她不像有病。
郑夫人觉着这是她为了见黄瑞祥编的借口,小家子气的手段,也不指望她留住丈夫的心。
冯知玉却当一回事,让大夫开增补剂给月兰滋养身体,又帮她照料隆哥儿,日久天长,月兰也看明白了谁是真对她好,谁又将她用完即弃。
“姐姐。”月兰躺在床上,柔顺地咽下一口口汤药,“我身边人都叫我提防你,可我知道,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好,其他人要么看在黄家的份上,要么就对我另有所图,即便如此,也从没有谁待我这么好过。”
冯知玉听后瓷勺在药汤搅动,笑了笑,“你就知道我对你不是另有所图了?”
月兰微微一怔,见冯知玉轻笑出声,这才松一口气,“姐姐,你不要吓我,我在这家里真就只有你和隆哥儿可以指望了。”
冯知玉舀起一勺汤药,喂给月兰,又用帕子沾沾她唇角,“傻话,你指望我,我又能指望谁呢?”
月兰知道冯知玉与黄瑞祥之间根本难论感情,也没有子嗣,心里大抵明白她的苦楚,便想说些自己的遭遇来宽慰她。
“其实月子里他拢共就单独来望过我一回,身上还一股子脂粉香,脖颈上还蹭了胭脂……”
“就是那晚你叫他气坏了身子?”